俞月珊她们争先恐后在下面留言。
“你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!”
七个人复制黏贴,留言整整齐齐。
我家对她们从七岁养到十八岁,她们从食不果腹的孤儿到如今生活奢靡。
就算我和爸爸的生日,她们也只是送上一句祝福。
“心意是世界上最珍贵无价的,那些俗物无法表达我们内心的感激!”
屁噢!
分明是钱花在哪,爱就在哪!
开始填报志愿那天,她们罕见地回来了。
“谢廷望,我们计划一起陪之安报蓝梦技校,你也一起吧!”
“我们说过要一起上大学,永远不分开!”
刚将她们接回家那年暑假,爸爸带我们一起去港大游学。
她们看着气派的港大羡慕不已,立志要考港大学成回报我们谢家。
展开剩余89%我们在港大门前合影,共同在相片后面签名立下誓言。
“爸爸说过了,你们自行决定就好!”
七个童养媳之一的程妄却狐疑地看向我。
“谢廷望,你就这么轻易同意了?你是不是暗暗打着什么坏主意?”
“就是,就像当年我们明明故意考了低分,想陪之安上普通班,你背地里却偷偷拿我们的竞赛成绩去学校,给我们调到重点班。”
当初我以为她们考试失误,求了校长很久,想不到却是她们故意为之。
乔之安怯怯地站出来,朝我伸了伸手。
“廷望哥,你能和我们一起太好了!”
“账号密码给我吧,我帮大家一起报志愿!”
七个童养媳迫不及待把自己的账号密码发到她们的群聊中。
我紧了紧手中的电脑包,“我只说你们自便,没说过我要同你们一起去大专!”
“放着全国top的学校不去上,选择大专,你们看我是脑子有病的人吗?”
乔之安立刻红了眼圈,泫然欲泣。
“廷望哥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,我要是有你这家势财富和资源,说不定比你考得更好!”
“可出身贫穷也不是我能决定的,呜……月珊姐姐,要不你们还是听大少爷的吧,我自己一个人去蓝梦好了。”
七个童养媳立刻心疼地将他围在中间耐心哄着。
“谢廷望,你能不能别总针对之安,他生活困苦已经很可怜了。”
“我们都出身贫苦,你是不是连我们一起看不起?”
“别以为你家养我们几年就可以对我们的人生指手画脚,我们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你们谢家的附属品!”
每次都是这样,乔之安一句出身贫寒,瞬间将她们和我对立起来。
前世听多了我还以为真是自己问题,卑微地低头,拼命讨好她们融入她们。
“你们说的对,这是你们自己的人生,同样我的人生也不需要你们插手!”
我转身要走,却被身边的俞月珊扯去我的背包。
“俞月珊,把电脑还我!”
电脑中有我自动登录的账号密码,我拼命扑上去想要抢夺,她却将背包扔给程妄。
她们像逗狗一样,我累得气喘吁吁跌倒在地,“你们混蛋!”
俞月珊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看着我。
“谢廷望,你乖一点!”
“我们说过会陪你一起上大学,我们向来知恩图报言出必行,可我们也不能不管之安,只有我们都报一个学校才能两全其美!”
我跌跌撞撞起身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,谁知乔之安却堵住了去路。
“廷望哥是想去其他地方篡改密码吗?”
俞月珊阴沉着脸,吩咐其余六个童养媳。
“把他关大黄窝里去,等志愿填报结束再放出来!”
我拼命挣扎,“俞月珊,你疯了,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狗,你怎么敢!”
俞月珊抢过我的手机,摸了摸我的发顶。
“大黄很乖的不会咬你,等以后我们一起上了大学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!”
她们几个毫不犹豫将我锁进狗窝,四周一片黑暗,只有大黄绿幽幽的眼光瞪着我。
小时候我随妈妈去乡村做慈善,曾被狗咬过。
幸亏当时路过的俞月珊救下我,只是从此我看到狗就有心理阴影。
她明明知道,却为了不让我破坏她们和乔之安,故意将我和狗关在一起。
接下来几天,她们好似忘了我的存在。
大黄饿得嗷嗷叫,我提心吊胆盯着眼前这个越来越凶残的狗,不敢合眼。
终于撑到了极限,大黄“啊呜”一声朝我咬来,我痛的撕心裂肺,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自救。
当她们打开狗门时,看到我正死死咬着狗脖子,不知谁的鲜血洒满了整个狗窝。
我终于撑不住晕死过去。
再次醒来是在医院,浑身疼痛缠着绷带,身边空无一人。
“你在找月珊姐姐她们吗?她们呀在忙着给我准备庆功宴呢!”
“谢廷望,你就算成绩优异又如何,还不是跟我一样上大专!”
“月珊姐姐她们说了,等上了大学就让你给我当跟班!”
“对了,跟你分享一个秘密噢!听说你特别喜欢月珊姐姐,可是怎么办,月珊姐姐已经是我的人了!”
“不信,你瞧!月珊姐姐说在我身上才能体会到做女人快乐呢!”
他按了手机播放他和俞月珊的亲密视频,恶心的我差点吐出胆汁。
突然他神色一变,朝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软软倒在地上。
“廷望哥,我好心来探望你,你为何要打我?”
率先冲上来的是程妄,她心疼地将乔之安搂进怀中。
俞月珊眉头紧蹙,不悦地看向我。
“谢廷望,我以为在狗窝几天你学乖了,想不到还这么跋扈恶毒!”
“你若是还这样,那我们的庆功宴你也不必参加了!”
“月珊姐姐,你别这么凶!我们说好一起上大学,廷望哥怎能缺席?”
“还是我们之安善良,不像有些人跟老巫婆一样!”
转眼到了庆功宴那天,推开宴会厅的大门,正好看到乔之安光彩夺人站在中间。
他身上穿着复杂的礼服,脚上穿着镶了钻的高定皮鞋,就连脖子上都带着全球限量的珠宝,宛若一个骄傲的王子。
我呼吸一窒,快走几步冲上前。
“乔之安,这件礼服和珠宝哪来的?”
我掏出手机要报警,却被身后的俞月珊夺过去。
“是我给之安的!你那么多礼服首饰,借之安穿一件怎么了?”
“对啊,这么小气做什么,不过是件衣服,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!”
程妄为了在乔之安面前表现,掏出一沓钞票甩在我脸上。
“这件礼服和珠宝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成年礼,你们怎么可以送给别人?”
“不经我的同意你们就是偷,我现在就报警!”
俞月珊她们眼中闪过一抹愧疚,相处这么多年,她们都清楚我有多珍惜妈妈留下的东西,连爸爸都不让碰一下。
“之安,要不……”
话还未出口,就被乔之安打断,他眼中溢满泪花,撤下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狠狠砸在地上。
妈妈亲手为我雕刻的凤凰瞬间四分五裂。
“是我不配,我只是幻想自己成为一个王子,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也好!”
“谢廷望,我知道你这种富家公子哥看不起我们穷人,但也没必要用偷来侮辱我的人格!”
他怒气冲冲扯下身上的礼服,六个童养媳连忙脱下西服围拢起来。
而妈妈给我准备的礼服被她们肆意踩踏、破败得如同一块抹布。
恍神中,听到远处服务员的呼叫,头上吊灯突然炸开掉落下来。
原本应该护着我的七个童养媳,不约而同冲上去救乔之安。
而我被撞得跌倒在地,吊灯准确无误砸在我身上。
痛!
好痛!
黏腻的鲜血流淌一地,昏死过去前,正好看到她们围着乔之安,拍着胸脯庆幸不已。
再次醒来,俞月珊一脸疲惫看着我。
“你终于醒了,胳膊别乱动,刚取了皮,别碰水免得留疤!”
取皮?
“吊灯的玻璃碎渣划伤了之安的脸,你手臂内侧皮肤比较白嫩,我做主给他移植了。”
我气得浑身颤抖,“俞月珊,你口口声声要人权,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擅自伤害我?”
俞月珊不耐烦捏了捏眉心。
“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安穿了你的衣服生气,我已经教育过他了。”
“那会要不是你不依不饶,庆功宴也不会被破坏,之安也不会被伤了脸,说到底这些都是你欠之安的……”
我欠他?
要不是我家把他从山里救出来,他早不知在山里蹉跎了多少年。
他说没朋友,我把他带回家认识她们七个,却不想是引狼入室。
“滚!”我拿起旁边水杯泼在她脸上。
俞月珊面色沉沉,却始终不曾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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